治污不力 欧委会要起诉西班牙

近年来，西班牙城市马德里、巴塞罗那以及埃尔普拉特－德略布雷加特因空气污染问题，受到欧盟委员会的强烈谴责。虽然欧委会曾多次警告西班牙，但上述三市的空气污染仍然超标严重。7月25日，欧盟委员会明确表示，将因此把西班牙告上欧洲法院。

西班牙并非首例因空气污染问题而遭欧委会起诉的国家，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保加利亚、波兰等国都曾因空气质量不达标违反欧盟空气质量法规，先后遭到欧委会起诉。

西班牙治污开倒车

7月初，欧盟委员会环境委员卡曼纽·维拉致信西班牙生态促进部部长特蕾莎·里韦拉，控诉西班牙行政部门对环境污染治理不力且不作为。

据《欧洲时报》报道，维拉在信中说，“我想重新唤起您对西班牙严重的空气质量问题的重视”，并提醒里韦拉“迄今为止采取的措施还不够”，建议西班牙政府从“国家、地区、地方”多个层面解决问题。

据西班牙《先锋报》报道，里韦拉为此已致函警告马德里市长阿尔梅达，要求马德里与欧盟合作并对污染减排作出进一步承诺。尽管西班牙政府对欧盟的要求予以配合，但欧委会行动迅速，仍声明称将要提起诉讼。

欧委会环境总司多年来连续监测西班牙的空气质量，早在4年前就已经对其空气污染问题建立申诉档案，不过鉴于西班牙已经开始实施致力于空气治理的措施，2018年5月，欧委会在起诉的最后阶段暂停进程，希望观察治理措施效果后再做决定。

欧委会7月25日决定对西班牙的起诉则是去年被暂停的起诉进程的继续。欧委会的这一举措，一方面是因为西班牙的空气质量改善幅度不大，另一方面是因为马德里新政府叫停了一项重要的治理措施——被称作“马德里市中心”的交通管制措施。

2018年，欧委会曾谴责西班牙违反欧洲法规，空气污染超标，令其面临巨额罚款。当时马德里及巴塞罗那市政府曾作出承诺，称将实施包括名为“马德里市中心”的交通管制措施，助力治理污染问题。然而，马德里市新政府态度随后反转，暂停交通管制措施，欧委会随后不久便重启了起诉提案。

欧委会起诉非个例

实际上，西班牙并不是第一个因为空气质量问题而被欧委会告上欧洲法院的国家。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欧盟通过了第一套空气质量标准，2008年又通过了《欧盟环境空气质量指令》。此后，欧洲法院在2017年4月和2018年2月先后裁定保加利亚和波兰违反欧盟法律，责令两国针对空气污染问题采取应对措施，否则将面临罚款。

2018年5月，欧委会作出决定，以未能遵守欧盟空气质量法规为由，将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等6个成员国诉至欧洲法院。欧盟方面表示，由于上述6国未能达到欧盟所规定的空气质量标准，并且无法拿出短期内行之有效的改进措施，因此决定启动司法程序。

事实上，早在十多年前，欧委会就启动了对成员国空气污染问题指控的相关步骤。2005年起，欧委会陆续向违反欧盟规章的成员国发出警告，但欧盟标准始终未能得到遵守。以法国为例，欧委会自2009年起对法国政府累计发出6次警告，敦促其解决空气质量问题。根据欧委会评估，法国“自2005年来就未能采取足够的措施保护公众的健康”。

英国气候变化健康联盟主任莱布恩·朗顿说，“空气污染是一种完全可以避免的健康威胁。例如，研究表明，如果英国实现其承诺的气候变化目标，二氧化氮的污染也将减半。随着空气污染引起的疾病增多，政府必须采取更多措施”。

无奈之下诉诸法庭

长期以来，空气污染一直是困扰欧盟的难题之一。根据欧委会发布的数据，空气污染造成欧洲每年约47.5万人过早死亡，导致医疗支出上升、劳动生产率下降，经济损失每年达数百亿欧元。

据测算，欧洲每年因空气污染颗粒而造成约40万人过早死亡，其中德国6.6万人、意大利6万人、波兰4.6万人、英国3.76万人、法国3.5万人；而因为二氧化氮超标则导致欧洲每年7.5万人过早死亡，其中英国1.4万人、德国1.28万人、法国0.93万人。

日前，德国马克斯·普朗克学会和美因兹大学的研究人员在《欧洲心脏期刊》上发表文章称，空气污染使欧洲人均寿命缩短了约两年。

研究报告显示，在全世界范围内，空气污染的致死人数达到880万人，而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空气污染的致命性已经超过吸烟。

此外，根据欧洲环境署发布的《2018欧洲空气质量》报告，欧洲许多地方空气中的有害物质长期超标。在欧洲40余个国家中，空气污染是造成居民过早死亡的主要原因。报告指出，空气污染主要来自道路交通、能源产业、工农业生产和家庭生活排放等。

欧洲环境署主任布鲁恩·宁克斯称，一般来说，道路交通排放的污染后果比其他源头更加严重，因为车辆排放接近地面，集中在城市地区，直接影响到人们的生活环境。

面对严峻的污染形势，欧盟希望通过尽快推广新标准进一步加强对空气污染的治理。而欧委会数度将成员国诉诸法庭，也被认为是一种无奈之下的督促举措。（记者 陈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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